行蹤暴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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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蹤暴露
乾羽遙想自己被困東夏時，每日自強不息的活著，為的就是盼望某一天，自己的父親會來接他回家。
除此之外，乾羽捫心自問，他不是沒有祈禱過姜靈雪能出現救他於水火，畢竟“師父”二字，給予了他們二人間僅次於父子之間的情感聯系，但父子尚有不合，更何況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師父呢？
往事歷歷在目，乾羽對姜靈雪心灰意冷，已經不再相信姜靈雪會來拯救自己，但在那種環境下，對於乾羽來說，哪怕萬分之一的盼頭也是盼頭。
姜靈雪的影子在乾羽腦海揮之不去，千年過去都是那麽的清晰，每每目之所及，皆會下意識尋找姜靈雪的身影。
人群中的那一眼，乾羽本來沒抱有多少希望，但就是這次，姜靈雪卻以一個乾羽根本想不到的狀況出現，那個曾經萬人敬重的仙尊突然陷入到淤泥裏，破碎到乾羽完全無法將這個女子聯系到姜靈雪。
現在，乾羽通過猜測，大概知道在姜靈雪身上發生了什麽，恍然明白：原來，那夜前往帝宮救我的人……真是師父啊……
細思之後，乾羽更為震驚。
我的體弱之癥，是師父治好的！
那逃命的咒術，是師父留下的！
還有那些符紙！也是師父留給我的！
地上看到的那些血，也是師父為我流的！
我一醒來，想要抓住的……是師父的手！難怪……那日我將……師……父……扶起時，抓她的手會那麽熟悉。
師父剮下艷辛龍鱗……也是在幫我報仇？
師父那日從帝宮出去時，本就身受重傷，再和艷辛一戰，定已賭上全部，就這樣還能從少淵眼皮底下逃出東夏，已經實屬不易。
乾羽想到姜靈雪如今這副樣子，全身的傷疤，有新有舊，性命危在旦夕，還有身上魔氣所帶來的厄運，她可曾是為救蒼生，和窮奇殊死一戰的靈雪仙尊啊，如今卻在市井，被一群小民為難，還毫無還手之力。想到這裏，乾羽心如刀絞，眼睛紅腫，淚光難以克制的泛起。
乾羽難免會想，若姜靈雪沒有來救他，那姜靈雪也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，但姜靈雪還是來了。
曾經乾羽無數次盼望過被姜靈雪垂愛重視，可他遲遲沒有等來，逐漸心灰意冷，又在他以為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的時候，姜靈雪卻突然傾盡所有的將他愛護了一次，這種突然被愛的感覺是溫暖的，但又帶著幾分不真實。
如今，姜靈雪一心求死，乾羽能明白姜靈雪的絕望，但他決不能看著姜靈雪這麽自暴自棄，姜靈雪所說的破解之法，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很難，但如果是姜靈雪的話，乾羽覺得，她一定可以！
這時，乾羽還有一點疑惑，止衡上神明明可以解救姜靈雪，那為什麽姜靈雪還會看不到希望，一心求死呢？
這時，乾羽大膽猜測，止衡已經快三千年沒有露過面，她一向心系蒼生，以往前去封印窮奇的，一直是止衡上神，但這次，止衡上神卻沒有出現，九州之內，無人再提起過她的行蹤，這很有可能說明，止衡上神已經死了，並且姜靈雪還知道這件事。
乾羽不解，既然姜靈雪知道止衡已死，那她為什麽不向外界公開呢？
乾羽又想，姜靈雪在與窮奇大戰之前，在九州中的地位，大都靠止衡上□□號撐著，也許姜靈雪也害怕，自己若是失去止衡存在的庇佑，那她自己的能力很難在九州立足，但在乾羽看來，姜靈雪已經很強了，從她能獨自封印窮奇就能看出，可她為什麽還對自己這麽不自信呢？
乾羽只能稍微猜測，這種不自信或許來源於姜靈雪的出身，很多人都知道，姜靈雪是從虺一步步修成龍身的，虺在龍族的地位很低，也許這是姜靈雪所在意的，所以她一直不自信，覺得沒了止衡，自己很難獨當一面。
乾羽在大街上走的楞神，滿腦子都是姜靈雪的事，以至於對周遭少有察覺，變的遲鈍，一個路人在與乾羽擦肩而過的時候，把一根黑色的羽毛放在乾羽腦後，羽毛很輕，乾羽沒有任何的察覺。
另一邊，山洞內。
姜靈雪在火邊打坐，遇到乾羽實屬意料之外，眼下她身體狀況太差，乾羽若把她帶在身邊，定會被她狠狠拖累，姜靈雪也不想乾羽為她多分心，現在也打算主動的自我調養一下身體，恢覆一些靈力，就是在沒有護心鱗後，身體自愈的能力變的太過拉垮，一時半會改變不了什麽。
“醜女，你究竟是什麽人？為何少君對你如此上心。”辰鳴不懷好意的問姜靈雪。
姜靈雪清清楚楚聽到“醜女”二字，心中默念：莫怒莫怨。然後就默默無視了辰鳴的話。
辰鳴見姜靈雪不理會自己，又道：“你快點把傷養好就走吧，我不歡迎你，我可不像我們少君一樣同情心泛濫，你這種只會拖累少君的人，就自覺離開吧，休要讓我來趕你，我不想對女孩子動粗。”
姜靈雪還是沒有答話，故意將辰鳴晾在一邊自說自話，在心中，卻一直在找尋上一世有關辰鳴的記憶。
姜靈雪發現，自沈睡醒來後，很多事情她都記不起來了，比如止衡的臉在她記憶中已經開始模糊，曾經和止衡一起的記憶開始難以連接，變的很碎片。
但是，那種容易滋生怨念的記憶，倒是很清晰，比如前生發生在東夏帝都的事，被乾羽一劍穿心的事，被溯黎和風吟來回陰陽的事。
這應該就是魔種的作用，漸漸忘記美好的人和事，只記得負面的人和事，那姜靈雪體內的正邪之氣就會失衡，邪氣將會占主導，姜靈雪離徹底成魔也就不遠了。
現在，姜靈雪還能意識到這一點，怕就怕在，姜靈雪未來有一天失去意識，徹底遺忘愛為何物，變的殘暴好殺，一想到這裏，姜靈雪就會害怕。
姜靈雪不管怎麽回憶前生，都想不起來有關辰鳴的記憶，好像辰鳴在她記憶裏很短暫，導致姜靈雪遺忘了這個人。
姜靈雪看辰鳴和乾羽的關系很好，那辰鳴就不可能在姜靈雪記憶裏占比那麽少，姜靈雪不可能不記得他，若真的想不起來，那麽也許辰鳴並沒有活很長時間，匆匆一面，或者就根本沒有見過，所以姜靈雪才想不起他。
思索到這裏，姜靈雪才睜開眼看辰鳴，她就好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一樣，姜靈雪猜測，辰鳴極有可能在乾羽遭遇刺殺的時候，為乾羽擋刀，然後乾羽就沒了這個兄弟。
姜靈雪看著辰鳴嘆息一聲，不管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實的，她都要好好留意一下辰鳴，知道辰鳴要死，還不救他，姜靈雪現在還沒被魔種蠱惑到這種地步。
“你看我幹什麽？沒見過我這麽俊的男子嗎？”辰鳴發覺姜靈雪老看自己，感覺很不適。
姜靈雪頓了頓，轉移了個話題，對辰鳴道：“我是看你穿的花枝招展，比你家少君穿的還高調，難怪你家少君不帶你上街，你這打扮，我看著確實不錯，能勝過不少女子了。”
辰鳴聞聲，道：“我家少君不帶我跟我的打扮沒有一點關系，單純是我的長相被很多反賊都認識，顯得太過炸眼，還有，我們鳥類，有不少是男子比女子好看的，我長的比女子好看也不足為奇，相反，我若是長的還沒女子好看，那我豈不是要被嫌棄醜，這讓我怎麽討老婆？”
“嗯？”姜靈雪略有吃驚，被辰鳴這麽一說，好像確實是這麽一回事，乾羽的長相也是如此。
姜靈雪想到這裏，笑了笑，突然擡起頭來，發現乾羽已經站在洞口，手上還提了點東西。
乾羽頓在洞口，看著姜靈雪發呆，眼睛還有點微紅，他註視姜靈雪的神情很覆雜，當中有喜悅，又有委屈，還有幾分悲涼，最難以掩蓋的，是乾羽眼中的那一縷深情。
姜靈雪和乾羽四目相對，對乾羽淡淡的說了聲：“你回來啦。”
乾羽聞聲，輕笑道：“嗯……回來了。”
“你怎麽了？眼睛都變紅腫了。”姜靈雪突然註意到。
“啊……沒什麽，可能昨天沒睡好，我給你們帶了包子。”
“肉餡兒的嗎？”辰鳴問。
“當然記得你愛吃肉。”
姜靈雪突然又註意到乾羽腦後的黑羽，皺眉道：“快些吃吧，吃完好離開這裏。”
“嗯？為何這麽急？”乾羽疑惑道。
“現在走也行。”姜靈雪擡起手，從乾羽後腦勺取下黑羽，對乾羽道：“知道這是什麽嗎？”
乾羽看姜靈雪神色凝重，預感到有危急到來，緊張道：“可是我行蹤暴露了！？”
“啊？”辰鳴也突然緊張起來。
“我聽我師……”姜靈雪欲言又止，稍許停頓後，又道：“我好像聽過，這種烏鴉的羽毛可以用來追蹤，一旦被這個羽毛標記，那羽毛的主人，就會時時感應出被標記者的方位。”
“……什麽！”乾羽辰鳴大驚。
“你們快走吧，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姜靈雪道。
乾羽突然抓住姜靈雪胳膊，把姜靈雪拖拽起身。
“你確認要帶著我嗎？帶著我，你可不好逃。”
“那我也不能丟下你！”乾羽堅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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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羽遙想自己被困東夏時，每日自強不息的活著，為的就是盼望某一天，自己的父親會來接他回家。
除此之外，乾羽捫心自問，他不是沒有祈禱過姜靈雪能出現救他於水火，畢竟“師父”二字，給予了他們二人間僅次於父子之間的情感聯系，但父子尚有不合，更何況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師父呢？
往事歷歷在目，乾羽對姜靈雪心灰意冷，已經不再相信姜靈雪會來拯救自己，但在那種環境下，對於乾羽來說，哪怕萬分之一的盼頭也是盼頭。
姜靈雪的影子在乾羽腦海揮之不去，千年過去都是那麽的清晰，每每目之所及，皆會下意識尋找姜靈雪的身影。
人群中的那一眼，乾羽本來沒抱有多少希望，但就是這次，姜靈雪卻以一個乾羽根本想不到的狀況出現，那個曾經萬人敬重的仙尊突然陷入到淤泥裏，破碎到乾羽完全無法將這個女子聯系到姜靈雪。
現在，乾羽通過猜測，大概知道在姜靈雪身上發生了什麽，恍然明白：原來，那夜前往帝宮救我的人……真是師父啊……
細思之後，乾羽更為震驚。
我的體弱之癥，是師父治好的！
那逃命的咒術，是師父留下的！
還有那些符紙！也是師父留給我的！
地上看到的那些血，也是師父為我流的！
我一醒來，想要抓住的……是師父的手！難怪……那日我將……師……父……扶起時，抓她的手會那麽熟悉。
師父剮下艷辛龍鱗……也是在幫我報仇？
師父那日從帝宮出去時，本就身受重傷，再和艷辛一戰，定已賭上全部，就這樣還能從少淵眼皮底下逃出東夏，已經實屬不易。
乾羽想到姜靈雪如今這副樣子，全身的傷疤，有新有舊，性命危在旦夕，還有身上魔氣所帶來的厄運，她可曾是為救蒼生，和窮奇殊死一戰的靈雪仙尊啊，如今卻在市井，被一群小民為難，還毫無還手之力。想到這裏，乾羽心如刀絞，眼睛紅腫，淚光難以克制的泛起。
乾羽難免會想，若姜靈雪沒有來救他，那姜靈雪也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，但姜靈雪還是來了。
曾經乾羽無數次盼望過被姜靈雪垂愛重視，可他遲遲沒有等來，逐漸心灰意冷，又在他以為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的時候，姜靈雪卻突然傾盡所有的將他愛護了一次，這種突然被愛的感覺是溫暖的，但又帶著幾分不真實。
如今，姜靈雪一心求死，乾羽能明白姜靈雪的絕望，但他決不能看著姜靈雪這麽自暴自棄，姜靈雪所說的破解之法，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很難，但如果是姜靈雪的話，乾羽覺得，她一定可以！
這時，乾羽還有一點疑惑，止衡上神明明可以解救姜靈雪，那為什麽姜靈雪還會看不到希望，一心求死呢？
這時，乾羽大膽猜測，止衡已經快三千年沒有露過面，她一向心系蒼生，以往前去封印窮奇的，一直是止衡上神，但這次，止衡上神卻沒有出現，九州之內，無人再提起過她的行蹤，這很有可能說明，止衡上神已經死了，並且姜靈雪還知道這件事。
乾羽不解，既然姜靈雪知道止衡已死，那她為什麽不向外界公開呢？
乾羽又想，姜靈雪在與窮奇大戰之前，在九州中的地位，大都靠止衡上□□號撐著，也許姜靈雪也害怕，自己若是失去止衡存在的庇佑，那她自己的能力很難在九州立足，但在乾羽看來，姜靈雪已經很強了，從她能獨自封印窮奇就能看出，可她為什麽還對自己這麽不自信呢？
乾羽只能稍微猜測，這種不自信或許來源於姜靈雪的出身，很多人都知道，姜靈雪是從虺一步步修成龍身的，虺在龍族的地位很低，也許這是姜靈雪所在意的，所以她一直不自信，覺得沒了止衡，自己很難獨當一面。
乾羽在大街上走的楞神，滿腦子都是姜靈雪的事，以至於對周遭少有察覺，變的遲鈍，一個路人在與乾羽擦肩而過的時候，把一根黑色的羽毛放在乾羽腦後，羽毛很輕，乾羽沒有任何的察覺。
另一邊，山洞內。
姜靈雪在火邊打坐，遇到乾羽實屬意料之外，眼下她身體狀況太差，乾羽若把她帶在身邊，定會被她狠狠拖累，姜靈雪也不想乾羽為她多分心，現在也打算主動的自我調養一下身體，恢覆一些靈力，就是在沒有護心鱗後，身體自愈的能力變的太過拉垮，一時半會改變不了什麽。
“醜女，你究竟是什麽人？為何少君對你如此上心。”辰鳴不懷好意的問姜靈雪。
姜靈雪清清楚楚聽到“醜女”二字，心中默念：莫怒莫怨。然後就默默無視了辰鳴的話。
辰鳴見姜靈雪不理會自己，又道：“你快點把傷養好就走吧，我不歡迎你，我可不像我們少君一樣同情心泛濫，你這種只會拖累少君的人，就自覺離開吧，休要讓我來趕你，我不想對女孩子動粗。”
姜靈雪還是沒有答話，故意將辰鳴晾在一邊自說自話，在心中，卻一直在找尋上一世有關辰鳴的記憶。
姜靈雪發現，自沈睡醒來後，很多事情她都記不起來了，比如止衡的臉在她記憶中已經開始模糊，曾經和止衡一起的記憶開始難以連接，變的很碎片。
但是，那種容易滋生怨念的記憶，倒是很清晰，比如前生發生在東夏帝都的事，被乾羽一劍穿心的事，被溯黎和風吟來回陰陽的事。
這應該就是魔種的作用，漸漸忘記美好的人和事，只記得負面的人和事，那姜靈雪體內的正邪之氣就會失衡，邪氣將會占主導，姜靈雪離徹底成魔也就不遠了。
現在，姜靈雪還能意識到這一點，怕就怕在，姜靈雪未來有一天失去意識，徹底遺忘愛為何物，變的殘暴好殺，一想到這裏，姜靈雪就會害怕。
姜靈雪不管怎麽回憶前生，都想不起來有關辰鳴的記憶，好像辰鳴在她記憶裏很短暫，導致姜靈雪遺忘了這個人。
姜靈雪看辰鳴和乾羽的關系很好，那辰鳴就不可能在姜靈雪記憶裏占比那麽少，姜靈雪不可能不記得他，若真的想不起來，那麽也許辰鳴並沒有活很長時間，匆匆一面，或者就根本沒有見過，所以姜靈雪才想不起他。
思索到這裏，姜靈雪才睜開眼看辰鳴，她就好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一樣，姜靈雪猜測，辰鳴極有可能在乾羽遭遇刺殺的時候，為乾羽擋刀，然後乾羽就沒了這個兄弟。
姜靈雪看著辰鳴嘆息一聲，不管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實的，她都要好好留意一下辰鳴，知道辰鳴要死，還不救他，姜靈雪現在還沒被魔種蠱惑到這種地步。
“你看我幹什麽？沒見過我這麽俊的男子嗎？”辰鳴發覺姜靈雪老看自己，感覺很不適。
姜靈雪頓了頓，轉移了個話題，對辰鳴道：“我是看你穿的花枝招展，比你家少君穿的還高調，難怪你家少君不帶你上街，你這打扮，我看著確實不錯，能勝過不少女子了。”
辰鳴聞聲，道：“我家少君不帶我跟我的打扮沒有一點關系，單純是我的長相被很多反賊都認識，顯得太過炸眼，還有，我們鳥類，有不少是男子比女子好看的，我長的比女子好看也不足為奇，相反，我若是長的還沒女子好看，那我豈不是要被嫌棄醜，這讓我怎麽討老婆？”
“嗯？”姜靈雪略有吃驚，被辰鳴這麽一說，好像確實是這麽一回事，乾羽的長相也是如此。
姜靈雪想到這裏，笑了笑，突然擡起頭來，發現乾羽已經站在洞口，手上還提了點東西。
乾羽頓在洞口，看著姜靈雪發呆，眼睛還有點微紅，他註視姜靈雪的神情很覆雜，當中有喜悅，又有委屈，還有幾分悲涼，最難以掩蓋的，是乾羽眼中的那一縷深情。
姜靈雪和乾羽四目相對，對乾羽淡淡的說了聲：“你回來啦。”
乾羽聞聲，輕笑道：“嗯……回來了。”
“你怎麽了？眼睛都變紅腫了。”姜靈雪突然註意到。
“啊……沒什麽，可能昨天沒睡好，我給你們帶了包子。”
“肉餡兒的嗎？”辰鳴問。
“當然記得你愛吃肉。”
姜靈雪突然又註意到乾羽腦後的黑羽，皺眉道：“快些吃吧，吃完好離開這裏。”
“嗯？為何這麽急？”乾羽疑惑道。
“現在走也行。”姜靈雪擡起手，從乾羽後腦勺取下黑羽，對乾羽道：“知道這是什麽嗎？”
乾羽看姜靈雪神色凝重，預感到有危急到來，緊張道：“可是我行蹤暴露了！？”
“啊？”辰鳴也突然緊張起來。
“我聽我師……”姜靈雪欲言又止，稍許停頓後，又道：“我好像聽過，這種烏鴉的羽毛可以用來追蹤，一旦被這個羽毛標記，那羽毛的主人，就會時時感應出被標記者的方位。”
“……什麽！”乾羽辰鳴大驚。
“你們快走吧，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姜靈雪道。
乾羽突然抓住姜靈雪胳膊，把姜靈雪拖拽起身。
“你確認要帶著我嗎？帶著我，你可不好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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